不太对劲。
楚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唇瓣传来的刺痛感令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与他化自在天魔的交易好像彻底引出了他的心魔,否则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闯入深谷这么愚蠢的举动来。
“立碑的人自称天丛子,出自玉泉山,”李晏抓了抓脑袋,“可是我从来没听过玉泉山有这么一号人。”
玉泉山?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楚允精神一振。
俗话说得好,这世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还记得玉泉山的辉煌,那必然是退守蛮荒的西蛮人。
在大晋与西蛮战事最为频繁的年代,玉泉山那群几近无所不能的修士,是西蛮几十代人的噩梦。
在蛮荒,“玉泉山”三个字足以令小儿止啼。
是以,明知道如今物是人非,他还是想尽办法去了一趟玉泉山——唯有亲眼确认传闻不假,他才能破除祖祖辈辈根植在心中的恐惧。
虽然好像没什么用。
“天要亡我啊。”扶着青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楚允发出了一声哀叹。
你这个脑壳坏掉的傻子没资格说这句话。
从遗迹到跳山,李晏简直被坑到没脾气了。
他开始怀疑今时的遭遇都是自家师父为了换个徒弟而设好的毒计,不然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挽救自己这位失足挚友?
还是说他的运气真的差到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