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琉玥话虽问得委婉,难得傅城恒与她心意想通,自然听明白了她真正的言外之意。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多多少少也会犹豫,但他毕竟已不是原来的他,而是才经历了与爱人和亲人生离死别,深知所有功名利禄都及不上与爱人亲人平安相守来得更珍贵的他,自然不会再犹豫,当下便应道:“自然是妇唱夫随,你说怎么过便怎么过,凡事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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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妇唱夫随,你说怎么过便怎么过,凡事都听你的!”
傅城恒短短一句话,说得孔琉玥瞬间笑靥如花起来,方才的担忧和害怕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要让皇上不再猜忌晋王和傅城恒难,要让他同意傅城恒请辞难道还不容易?那可是相当于断了晋王一臂之事;更何况傅城恒如今可是有腿疾在身,行动不便之人,只要找准合适的时机提出请辞,言辞再恳切些,皇上应当会同意罢?
心念电转之间,孔琉玥忽然想到,傅城恒之所以说这番话,会不会是因为有愧于她,所以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她高兴?
因忙正色问他道:“这话是你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吗?我的确希望能关起门来过几日清静日子,但却绝不是建立在让你受委屈基础上的“大男儿志在四方”你自有你的理想和抱负,若是因为我,而让你放弃了自己的这些理想和抱负,我必定难以心安,那我宁可不要你归隐,横竖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生死荣辱与共,再不离开你半步的!”
一席话,说得傅城恒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才轻声说道:“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看不穿一应功名利禄都是虚的,只有与爱人亲人平安相守才是最珍贵的道理?你只放心罢,我方才说那话,绝对是一千个一万个心甘情愿的!你也不要担心朝堂上的事,万事都有我在,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不能保全?那我还做什么男人,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这世上?”
孔琉玥的心情因他这番话,复又飞扬起来,踮起脚尖也主动啄了他的唇角一下后,方吊着他的脖子偏头笑道:“你既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朝堂上的事,我是既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累你能者多劳了!”
傅城恒点了她的鼻子一下,“什么‘能者多劳’,不过是内外分工不同罢了,真叫我打理内宅的事,我不也是一窍不通?”
“那是,”孔琉玥大言不惭,“你一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真叫你打理内宅,只怕用不了两日,就会弄得一团糟,哪里及得上我精细?所以你赶紧感谢上苍,感谢他让你得了我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老婆罢!”
她说话时,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是璀璨的宝石一般,波光流转,只是说着说着,许是自己也觉得不像,因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以致葱绿抹胸下的浑圆也跟着她的笑声,跌宕出了美丽的波澜来。
傅城恒的心就像是被人拿羽毛挠了一下似的,忽地痒将得难受,一把抓起她吊在自己脖子上的右手,便咬住了她春葱一般白嫩的指头。
孔琉玥被他咬得痒痒的,娇嗔着:“你这个爱咬人的习惯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