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鬼。”小蝴蝶道,“哥哥才怕,我一点也不怕。”
夏歌:“谁怕了,我才不怕!”
小蝴蝶:“哥哥怕,哥哥骗人。”
夏歌偃旗息鼓:“谁说你怕鬼了,我是说你不会做噩梦。”
小蝴蝶踮起脚,小手摸头:“没事,我在,哥哥也不怕呀。”
夏歌:“……睡吧你。”
“哦。”小蝴蝶乖巧的应着,窝到了夏歌怀里,爱不释手的摸着匕刃,摸着摸着,不确定的道:“柴草?”
陨星匕锋利无比,区区几根柴草怎么能掩住其锐锋利芒。
夏歌盯着被小姑娘几下摸残的柴草鞘,艰涩的道:“不,这是鞘。”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把“鞘”掉了七零八落的刀放到怀里,一语道破,“是柴草。”
因为都掉光了。
夏歌抑郁:“……”
柴房当然只有柴草了。
“没关系。”小姑娘紧紧抱住她,声音依然闷闷的,“你才是我的鞘。”
所以,不要……离开我。
回忆戛然而止。
现实中,雨水冰凉,楚衣盯着万丈深涧,过去种种,走马观花,无人能懂。
浮生不过一场无情大梦,而梦醒之后,没有人爱她。
——没有人的。
现在也没有人能救她。
能救她的人,爱上了别人。
没有人会爱你。
也没有人能救你。
——自始至终。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像那天,她手里穿透冒犯者心脏的染血陨星刃。
刀柄……要永远在自己手里。
似乎是终于认清了现实,少女死死掐着衣襟的手,慢慢松开。
而她的鞘。
要抢回来。
是自己的,要抢回来。
要么,毁掉,要么,抢回来。
不是自己的,也不可以是别人的。
不然,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