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你打算怎么为那个可怜的女子讨回公道?”李渊颇有含义的问云烨。
“太上皇明鉴,早在武德七年,您就颁发了《武德律》为天下人制定了道德,行为规范,为何今日有恶贼将人私自凌虐致死,活活做成人蜡,您却视而不见,当初起兵,以天下为己任的您上哪去了?坐听恶声秽语而不惊,是为何故?您虽然隐退,但是您就不再爱这个您一手缔造的大唐了吗?”
此时的李渊已经被云烨深深的瞧不起,落寞的英雄也是英雄,李渊明显不是,他的豪情壮志早就被妇人美酒消磨殆尽。
李渊无奈的低下头,似乎心灰意懒,摆摆手,散去了赌局,一个人回了后堂,背影极其的落寞。
“云侯以天下为己任,裴寂钦佩万分,裴英之事就由他去吧,生死天注定。”
“我是教书育人的,心中不敢有丝毫的龌龊,裴公的苦衷云烨明白了,除了律法,谁都没有资格轻易地夺去一个人生命,窦家何能例外?”
“窦家累世功勋,还不能换取一条无关紧要的性命吗?云侯真要与我窦氏为敌?就不怕粉身碎骨?”窦老头看云烨就像在看一条垂死的狗。
“云某这就去长安县衙为那个歌姬鸣冤,对了,还未请教窦公,那个歌姬叫什么名字?”
“那个贱人叫绿竹,云侯记住了,千万莫要忘记!”窦燕山讥声道。
第二十一节 高尚的目的,卑鄙的行动
从李渊的宫殿里出来,李承乾就问云烨:“烨子,你真的要为那个歌姬复仇?”
云烨停下脚步,抚摸着大殿的柱子对成乾说:“我不是为绿竹复仇,我只想给人世间惨死的冤魂一个公道,儒家总是说仁恕,窦老头想必也喜欢仁恕,只不过他把这种高贵的美德用在了自己身上,对别人,只有残酷,以前有一篇叫《正气歌》的文章我总是读不懂,现在我忽然明白了,那些高尚的人,起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原来都心中有一股不平气,让人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只有把这件事做了,才能吃得香,睡得安稳。”
他一拳拳的敲击着东宫的柱子,似乎要把心头的郁闷彻底的释放出来。
李承乾打定主意要弄清楚,“什么《正气歌》我没有听说过,这篇文章,他和你以前念过的《少年说》是一样的文章吗?”
“是啊,一样的文章,一样的慷慨,成乾,你以后成为皇帝了,千万不要忘记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就算不能让他们日子好过,也请你不要去祸害他们,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一群人,经不起风浪。”
李承乾很认真地点头答应,并在云烨耳边轻轻说了一大串的话,听完成乾的话,云烨的脸色有了一丝的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