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江鉴之手边的话筒就没动过,一个人干唱维持不了太久,渐渐地戚白也不唱了,调低音量任由播放器随机播放。
戚白又给自己满上:“姜意他们怎么还不来?”
江鉴之扫了眼时间,离郁钦川说到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而戚白已经一个人喝完快三瓶啤酒了。
抬手按住戚白开第四瓶的手,江鉴之放缓了声音:“言言,等他们来再开。”
戚白不至于被三瓶啤酒放倒,听了江鉴之的话他顿了顿,随即收回手一耸肩:
“行吧,听你的,一个人喝也怪没意思的。”
杯子里酒液还剩一半,戚白拿起酒杯却不急着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晶莹剔透的酒杯,观察杯中灯光的绚丽折影。
盯着看了一会儿,戚白忽然抬手一口饮尽,把酒杯重重地放下,杯底和火山岩制成的桌面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江鉴之。”戚白叫江鉴之的名字,却低着头没看他。
面前的人拨动水果拼盘的装饰物,脊梁绷直,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压弯。
看着这样的戚白,江鉴之心脏被刺了一下,极轻地在心底叹口气,抬手把他抱进怀里,声音低柔:
“我在。”
闷闷埋进江鉴之肩膀,戚白缓慢地眨了眨有些潮润的眼,声音也闷闷的:
“江鉴之。”
江教授放在他后背的手拍了拍:“嗯。”
戚白抓着他腰间的手紧了紧,瓮声瓮气:“我就只有你了。”
白桑走后,他本该孑然一身,但江鉴之向他敞开怀抱,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有人牵挂惦记。
世间浩瀚人烟,万盏璀璨灯火,他还有一个累了可以回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