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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彬被滋得哇哇乱叫,跟案发现场似的引来周围人注目。

刚进卫生间的男人,乍一看见戚白那一头黑色长发和他高挑瘦削的身影,已碰上裤子拉链的手一抖,激灵下以为自己走错,低头道歉刚要退出去,恰巧戚白转头,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

男人脚步一顿。

“操,原来是个男人。”

目光在戚白脸上短暂停留,男人嘀咕一声,闪身进了隔间。

齐彬酒醒了大半,勉强站直后,满脸水珠狼狈抬头看始作俑者,语气幽怨:

“吾儿叛逆伤透——啊!”

没等齐彬干嚎完,戚白又毫不客气给了他脑后一巴掌:

“伤你个头,都说别喝了,你还抱瓶吹,怎么不吐死你?”

瞧着戚白眉宇间压不住的躁郁之气,齐彬晕乎乎的脑子稍稍清明:

“小白你咋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一个神经病。”

丢下这句话后戚白就甩着手上的水珠出去,齐彬撑在洗手池上反应两秒,爆了句粗跟上:

“那小学弟还缠着你呢?”

推开包厢门,戚白先被冲天的酒气熏得扭脸,餐桌上酒瓶东倒西歪,杯盘狼藉。

他心情不好组个局,来的都是大学时关系亲近的同学。

结果连他在内拢共就五个人,一个刚被他从厕所拎出来,包厢椅子上瘫着一位,桌子底下还缩着一团不知死活。

只有一人还稳立着。

作为包厢内唯一清醒的人,姜意瞧见戚白后赶紧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