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可以,先把我上堂课布置的练习拿给我看。”
戚白一句话,原本热火朝天的画室像是被泼了冰,骤然安静下来。
大家不约而同低下头,戚白点了起哄声最大的寸头男生:“吴御。”
幸运儿吴御笑不出来,苦兮兮把练习图拿上去,戚白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胸像图,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抬眼瞧他。
吴御后背一麻,登时立正站好,一脸严肃:
“好了戚哥你先别骂,我这就下去重画!”
吴御想躲,但没躲过,等挨个把所有人的练习作都点评一遍后,戚白才道:
“除了少数同学之外,大家最大的问题还是掌握不好画面整体性和明暗度,还有,再说一下次,不要为了让画显得‘干净’,就过多使用白颜料……”
一堂课两小时,结束后再次感受了一番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的学生,也没脸再叫戚白请客,陆续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简单整理了一下画室的戚白走在最后,手上沾上点颜料,去洗手间的路上,前方传来小声的议论:
“戚白学长哪里都好,奈何性向难搞。”
“性向难搞?我看学校论坛里都说学长是gay,难道是真的?”
“是啊,咱们系大二那个赵元凯你知道吧?追了戚白学长两三年了,新生开学第一天就敢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表白,奈何襄王有意……”
“握草当众告白?这么刺激的吗?好勇!”
“勇个屁,你都不知道那人多疯,开学典礼上校领导都在,他掏出玫瑰时系主任脸都绿了……当时闹得还挺大,因为这事,戚白学长当年本该板上钉钉的奖学金名额都被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