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吾野越是说不让,汉广他们就越放肆,故意一样,以兄妹相称。排练后林吾野开会,汉广就以这些女孩子是他亲戚为借口,堂妹,表妹,干妹妹换着扯谎,明摆着戏弄林吾野。
等真的戏弄不下去,林吾野发火罢唱,汉广他们就说:“你情我愿,你又何必做灭绝师太?”
“我怀疑你不是男的。”有次,气氛闹得僵硬,一向对这种事不发表言论的嘉鱼突然来了毁灭性一句。
“听说你被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一天之内甩了。”载驰笑,“是硬不起来还是没有?”
十分钟后,载驰进了医院。
林吾野一言不发,陪他去医院缠绷带,他自己身上零挂彩,衬衫一抖,仍然笔挺,体面干净。
载驰头上的伤还好,心理阴影比较严重。脖子总觉得还被林吾野捏着,命门被掐,深感恐惧。
等他处理完额头上和腿上的擦伤,林吾野才开口。
“你自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有些话说出口时,想想她们。”
载驰说:“以后你的事,我半个字不再说,但其他的……哥以过来人身份说一句,妖野,人跟人不一样,我们要的跟你要的不同,我不懂你这个戴红领巾的三好学生为什么要来混圈子,但听哥一句劝,严于律己就行了,别他么来管别人,今天我嘴贱,你打我我活该,但想打你的人排着队,你自己小心点,以后被□□枪了,也是你活该。”
林吾野原本有些痛心,甚至停了一周的排练,想着解散得了,不唱了。可他终究是离不开这根救命稻草。
不用唱歌来放空大脑,他一定会死。
他只好开解自己,立下规矩,乐队排练期间,任何外人都不得进入。他自己排练结束就走,半秒不多留,给自己报了个琵琶课程,不给自己留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