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清理至极简模式。

吃饭,排练,唱歌,学琵琶,织毛衣,编手绳,睡觉。

他不较真,其余几个也就没那般故意猖狂了,虽然身边的短期女友不停的变换面孔,但总体而言,他们还算平静,事不多,跟其他的比,已经算“人品优良,有点良心”的了。

林吾野一直替载驰愧疚,焦虑载驰该如何面对妻子跟孩子。

可后来,他发现,载驰的老婆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讽刺点讲,很有一种“我一日不死,尔等都是炮友”的正宫淡然感。

甚至,她表现的越大度,越贤惠,载驰就越能给她更多的“丈夫体贴”,夸赞她,照顾她,喝醉酒了还会拍着她的手说,自己不是东西,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

这个时候,他的老婆脸上的表情很是自豪,把“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这话写在脸上,俨然是驯夫有成的胜利者姿态。

林吾野觉得,这世界不是他病了,就是他们病了。

后来他发现……好似是所有的男人都正常,唯独他是有病的那个。

他从春天痛苦到秋天,又到了寒冷的季节,又到了他最难熬的时候,林吾野终于顿悟了,想开了。

他就摆出一副,老子就是有病的姿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经病白莲花气质,桀骜不驯,高洁又艳丽的成为了这个圈里远近闻名的煞笔。

“纪律委员”这个名字,在圈里比他妖野的艺名都要出名。

不抽烟,不喝酒,不把妹,一个织毛衣的煞笔,《韶》乐队的主唱,纪律委员,妖野。

这年冬天,熬到林吾野的应届生身份都消失了,赵老师也不再打电话劝他珍惜应届生身份了,然后……《韶》的首次专场演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