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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夏总是有意无意地谈论和美化,大概姥姥对他印象挺好,开了门,请他进去。
时夏其实已经醒了,就是有点儿呆,靠在床头,床头特意支了一个架子,上面挂着吊瓶,都是消炎退烧的药。
街上的诊所医生在这边儿照看,是个中年女人,戴一副眼镜,一边儿纳鞋垫儿,一边儿听电视,看见周政烁过来,头也没抬,只对老人家说了句,“来客人了?”
老太太“嗯”了声,“市里来的,小雪的同学。”
中年女人这才抬头看了眼,和刚刚老太太一样,满是警惕。
周政烁苦笑了一下,欠着身说,“我来看看小雪。”
老太太冲着女人说,“不是闹事的那家。”
中年女人这才目光软下来,冲周政烁点点头,继续纳鞋垫儿去了。
时夏转了转眼珠,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又扭过去了。
没吭声,也没反应,好像没看见他似的。
老太太过去把时夏身下的褥子抽掉了,摸了摸她额头上的汗,拿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轻声问她,“小雪啊,热不热?”
时夏摇摇头。
也不是完全没反应。
过了会儿老太太才来招呼周政烁,看着他,嘴唇微动,“好几天了,没什么反应,就是发烧,医生的说法还没市里医生讲的清楚,见天开的都是退热消炎的药,我就给带回来了。”
唯一的女儿女婿惨死,只剩了一个外孙女,老太太也是宝贝的很,见不得被医生来回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