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在上演一场单方面的虐打,被吊起来的人浑身是血,不致命。他不能死,戚以潦跟章枕还没来看他,他要活着,活得长久。
沈而铵就那么看着。
沈寄被一拳抡得后仰头,又无力地往前栽,口鼻涌出一大股血水,他慢慢抬起垂下去的血红眉眼,看着沈而铵。
眼里有嘲笑。
老狼王对小狼说,你的冷血,暴力,残虐,都是我的基因,现在的你已经走到了我的轨迹上面。
恭喜你长大成人,我的儿子。
“砰”
子弹划过锋利虚空,打在了沈寄的右小臂上面。
枪响让虐打动静停止。
在场的几个年轻天才都回头,看着他们的主子。
沈而铵放下枪:“给他医治。”
背后那道视线还在,刺骨的恶心追上来,不肯放过他。
那视线里的声音在说:去年你嘲我弑母,今年你弑父,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有的。沈而铵走出地下室,站在夜空下,垂头看自己的手。
谭军坐在花坛边,目光投过来,透过他看一个故人。
“而铵,你是不是怪我拦你?”谭军从兜里拿出一块老式手表,已经不走了,他拿帕子擦了擦表盘,“当时那种情况,我不能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