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没立即看戚以潦,他先看的猫。
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茭白顿时一个激灵,他在诊所被沈而铵踹倒的时候,大叔在场。
大叔肯定跟戚以潦说了这个事。他怎么把这一茬忘了?一晚上没睡,脑子都不够用了。
现在好了。戚以潦问的时候,他没有做到诚实。
茭白拽住被戚以潦拿在手中的T恤,没拽出,他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三哥,我这伤不是故意瞒你,是看着严重,其实不……嘶!”
戚以潦的指腹搭在他伤处:“其实不严重?”
茭白疼得嚎了一嗓子,就一块的腹肌抖了抖,细细的腰都在颤。
草,你碰当然疼啊,老子又不是钢铁做的。
戚以潦的食指跟中指微拢,没用什么力道地按两下:“还有哪有伤?”
茭白默默举起了被沈而铵攥疼的手。有几个指骨受伤了,泛着青黑,一直隐隐作痛。
刚才在小院里,戚以潦抓住嗅的不是这只,不然他当场就喊出来了。
戚以潦抬起手臂,掌心托住年轻人伸到他眼皮底下的那只手,检查他的骨头,半晌摇了摇头:“你也是有能耐,带着人出去的,还把自己弄伤。”
茭白一言难尽。
戚以潦将沾着血迹的T恤还给他:“先去洗澡,洗完在房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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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茭白在浴室吹干头发出来,同样换了身衣衫的戚以潦已经在等着了,桌上还有瓶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