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茭白说,“过几天就好了。”
戚以潦将他带去休息室,给他上药:“小白,你会不会留疤?”
没得到答复。
年轻人趴在椅背上,歪着头,嘴微张,呼吸均匀。
“留疤就不好看了。”戚以潦将棉球扔进垃圾篓里,自言自语,“但人哪能没有疤痕,多少都有。”
戚以潦抚了抚年轻人的发尾,在他耳边说:“钥匙只有一把,要保管好。”
睡着的人被吵到了,不耐烦地挥了挥胳膊。
手被握住。
他无意识地挣了挣,就安稳了。
睡着的茭白不知道,有只手在他的肩胛骨处摸索,一寸一寸地探寻。
仿佛在找他隐藏的那对翅膀。
找没找到,他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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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一年一次的上坟那天,茭白也在兰墨府,他没出房间,也没人来找他麻烦。
炮竹声响的时候,茭白走到小院,闻了闻从坟场飘来的纸钱焚烧味道,听见了几声颇有仪式感的哭叫。
这次的上坟除了直系,还有旁支。老老少少,拖家带口,凑一块儿看起来还行,不至于太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