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挚知道自己这个位置不会被沾到血,可他就是感觉面上有一滴,还就在他包着布条的那一块。
血很烫。
布条下的伤口仿佛被灼痛了一样。
齐子挚猝然就将视线收了回来,推着弟弟离开的身形隐约有一两分仓皇。
船上只剩下茭白一个人。
茭白把自己肚子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就随便在哪躺着不动。他之前跟齐子挚说他不会水,那是假的,他会,而且还不错。
但现在的他一下水,扑腾一小会就会沉下去。
没力气。
茭白看齐子挚跟礼珏的活跃度,后者的没变,前者的卡在49。
先睡会吧。茭白撑不住地闭上了双眼。
肚子好疼啊,妈得。
这一刀要记下来,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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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珏在海上飘着,求生欲让他很快就没办法担心茭白,他拼命地跟着大哥。
不知过了多久,礼珏呼吸虚弱地说:“大哥,我不行了。”
齐子挚也不行了,但他有股意志在撑,只要飘上岸,就会迎来全新的生活,他还要回南城调查清楚小霜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