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礼珏咬了咬形状优美的柔软唇瓣,“我去一下?”
茭白的脑袋磕在臂弯里:“去啊,脚长在你腿上,想去哪都可以。”
耳边有湿热的气息,茭白抬起肩膀蹭蹭耳朵。礼珏挨着他,小声呼吸:“我只是觉得齐总很可怜,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你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到齐子挚所站的方位,跌撞着小跑过去。
茭白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眼皮,礼珏这样就跟站队似的,生怕他误会。
也不知道礼珏有没有考虑过,他们和齐子挚是肉票跟歹徒的关系。
茭白听到礼珏的惊呼声,他抬了抬眼皮。齐子挚抱住了要摔倒磕到货箱上的礼珏。
好吧,肉票就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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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茭白好不容易在反胃中睡着,就被礼珏更大的惊叫声吵醒。
礼珏又摔了。
这次齐子挚没来得及抱他。
货舱里乱七八糟,视野不明,即便是个腿脚健全的,都容易磕碰,行动也不便,更何况齐子挚还是个瘸子。
可他就是内疚,自责。他目送弟弟跑向将家族拖入地狱的引子,心里的阴暗瞬息间膨胀,将他吞没,嚼烂了他性情中的正直与涵养部分。
茭白感受到齐子挚淬了毒一般的眼刀,那刀像是要把他削成片喂鱼,他吞了口唾沫,正要迎上去,就被冲过来的礼珏抱了个满怀。
“我有大哥了!”礼珏坐在茭白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通红的眼里满是天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