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也亮了。
齐子挚正在往这边来,却又好像停住,没有靠近。
茭白没揣测齐子挚的动机,只是瞧了瞧抽抽嗒嗒的海豹,这是要泪流成河,把自己淹死?或者在河里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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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挚站在原地,隔着口罩用力抓几下烧伤的脸,那处伤口没来得及去正规医院医治,随便应付到了现在,又痒又疼,提醒他遭过怎样的屈辱。
又抓挠了片刻,齐子挚内心的痛恨才压下去了一点,他五岁就去外公家那边的封闭式学校,接受文化课跟体能训练,为的是做齐氏的继承人,成为齐家未来的顶梁柱,给两个弟弟铺路。
他在那个地方一待就是多年,长大成后回来住了一段时间又去外地学习。什么都学了,到头来却没了家业。
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才刚开始大展宏图,就走在了逃亡的路上。
齐子挚觉得自己的失败,有一半原因是不够果断。如果他狠心拒绝小霜嫁沈寄,或是在大师的事上早做文章让沈家主动另选他人,事情的走向不会是这样。
说个最近的,就差不多半小时前,他为了告不告诉小珏身世一事做好了决定,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齐子挚对弟弟哄道。
礼珏有点动摇。
茭白搞不懂现在的发展。齐子挚对礼珏吧,像爱情又不像爱情,不知道走的什么路线。
礼珏犹犹豫豫:“小秋哥哥……”
茭白:“叫名字。”
礼珏:“……茭白?”
“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