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没有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喊救命,他很清楚,现阶段的沈而铵是救不了他的,这栋楼里的邻居也救不了。
在南城,沈家是众家族之首,沈寄有着绝对性的权威。
茭白睡觉不喜欢穿袜子,这会儿他赤着脚被沈寄拖走,一下一下在冰冷地面上蹭刮,很不好受。
最痛苦的还是后背的伤。
整个人犹如正在面临五马分尸之痛,皮肉骨骼间渗着剧烈的撕扯感。
茭白奄奄一息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账,沈寄让他受的罪又多了一项。
客厅很静,沈而铵闭着眼倒在沙发里。
茭白只来得及看他一眼,就被沈寄拖着穿过了客厅。
沈寄阔步往大门口方向走去,沙发上那小子的警觉性不错,可惜是个只会折纸画画的小废物。
那副受到同学们追捧的好皮囊还是遗传的他父亲。
“沈寄儿子”将是他终生最高成就。
.
沈寄打开了大门。
寒风肆意地往茭白汗涔涔的身上席卷而来。
“停,停一下……”茭白疼到不行了,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沈董,您要带我去哪?”
沈寄隔着烟雾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他压紧成熟冷厉的眉眼,神情灰暗不明,似乎没想过那个问题。
这时候的他终于有了点醉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