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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王家房间里传出鬼哭狼嚎声,另一边,有一只不满月的小幼崽闭上眼睛,声音时高时低,时而九曲十八弯时而高亢哭叫,跟鬼哭狼嚎没多大差别。

沈昶青嘚楞一下爬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手已经伸到小幼崽屁股底下,尿布是湿的,他下床打水,给小幼崽洗屁股换尿布。

小幼崽扭着肥肥的屁股哼唧两声,确定尿布是干爽的,他大爷似的举着小肉手,一秒入睡。

沈昶青倒头就睡,意识刚模糊,鬼哭狼嚎声在他耳边炸开。

沈昶青闭着眼睛下床冲奶粉,又迷迷糊糊回到床上,把奶嘴塞到‘大爷’嘴里,‘大爷’像恶狼一样咕噜咕噜喝奶。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沈昶青刮胡子的时候,盯着镜子瞧了半晌,他叹气捧着凉水洗脸,回到卧室戳小幼崽的胖手窝:“儿崽,明明是你麻麻生的你,为什么是你粑粑苍老唸?”

小刘阳幼崽:“……”呼呼,我爱睡觉觉。

小家伙蜕了红,皮肤堪比白面粉,也长了不少肉肉,手一戳,肉往里面陷,收回手,肉跟果冻一样,弹了回来。

沈昶青乐此不疲戳他,小幼崽心态稳的一批睡得十分香甜。

“去去,快去上班,”刘楠楠把公文包塞到他怀里,见丈夫耷拉着耳朵换鞋,她跑到他跟前,“别忘了跟妈说一声,让她找凤仙花的根,张姐要的。”

“知道了。”沈昶青独自去上班。

上次开会回来,赵厅长马上开会传达上面的精神,下面的干事抓超生抓的越来越严,手段也越来越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