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糟心的小混蛋。
沈母恨恨磨牙齿瞪着小混蛋,沈昶青放下茶杯,抖着二郎腿朝沈母龇牙。
“儿啊,爹和你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你能不能把嘴巴撩贱改成撩骚。”沈父呱唧给赏儿子一巴掌。
“就是,就是,”沈母心疼搂着儿子,虽然不满丈夫打孩子,但是她特别同意丈夫说的话,“撩骚多好,咱们可以用钱堵住人家姑娘的嘴,抬进府里做妾室,或者养在外边当外室,你随意。”
“撩贱会被人家套麻袋揍的,搞不好丢了小命。”要不是他跟在儿子屁股后面给儿子擦屁股,儿子也不知道被套多少回麻袋。
沈昶青:“……”不亏是夫妻,对亲儿子的期望真~‘高’!
“不至于吧,我只不过有感而发说了两句,他们揍我干嘛!”想到接下来的计划,沈昶青假装狐疑打量他们,见他们担忧不像是演戏,他抱住自己,低声嘀咕,“我还打算找机会跟小朋友们提蔡叔四人到洋行贷款采购机器,建现代化工厂,生产自己的商品,把洋商品赶出去……”
沈父猛地窜起来,死死地抱紧儿子,哑声颤抖喊:“绳、绳子呢,绑——起来!!!”他要亲自押解儿子到庄子里,亲自看守儿子,什么时候儿子改掉撩贱的毛病,不至于出门被人套麻袋打死,他们爷俩启程回沈府。
“爹,要不你给我四十万,啊不,四十万太不吉利了,给我五十万两银子吧,我先弄两台机器回来玩玩,等这两台洋机器给我赚了钱,再和小朋友们提一嘴,不赚钱,那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老头子气力大的很呀,沈昶青试了几下没挣脱,他索性两腿一蹬瘫在椅子上,昂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沈父忧思过度的面孔。
沈父放不下生意,也不忍心看着儿子到庄子里受罪,咬牙说:“行,就五十万,咱爷俩说好了,你可以祸祸五十万两银子,但是不能去祸祸别人。”
“一言为定。”沈昶青回抱住沈父,窝在沈父胸口窝,“现在您养我,等您老了,我养您。”
“得了吧,你长点脑子保住小命,别让你爹成天提心吊胆,你爹我知足了。”沈父想推开小崽子,又舍不得推开,别别扭扭说。
爷俩黏黏糊糊,沈母有些吃味,沈昶青见状越发黏着沈父,沈母鼻孔朝天,走到两人面前,重重的哼了一声:“别墨迹了,都等着你们吃饭呢。”
父子俩默默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对于沈父,沈昶青是用完了就丢,吃饭期间一直黏着沈母,把沈母哄开心了,沈母大手一挥偷偷塞给沈昶青十万两银票:“不够了,记得跟娘说,别亏待自己。”
“娘,爹给你气受,你也记得跟儿子说,儿子给你报仇,气、气、气他。”沈昶青眨了眨真挚的眼睛。
儿子果然是她的狐狸毛斗篷,比小棉袄暖心窝子。
沈昶青依依不舍带着林敏慧回家。
次日,他到账房支取五十万两银票,银票没有焐热,他就把银票兑换成黄金,藏好黄金,他神清气爽到洋行上班,被威廉带出去鬼混,也不忘给洋行拉存款。
这段时间,沈昶青为洋行拉了不少存款,说动当地不少商贾在洋行里租一个甚至几个保险柜,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且真心实意效忠洋人,上面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不动沈昶青的位置。
沈昶青继续做他的行长,即便发现有些业务绕过他送给威廉,他装傻充愣当做没发现,洋人更加‘欣赏’他。
一眨眼到了洋人交机器的时间,和原主记忆一样,边海市发生小规模地震,没有人受伤,但是洋人修建的地下排水系统遭到大面积破坏。
要知道边海市六七八九月份多发暴雨,降水量极大且降水多连续性,排水不及时,容易发生洪涝灾害。
洋人抱头咒骂:“混蛋!”区区一场小地震,贫民区的房子没倒几座,他们精心规划的地下排水管道毁坏这么多。
不,不是他们的错,是这些劣等人民修建地下管道偷工减料。
心情糟糕透了,洋人火大联系当地官员,他们好心给边海市规划排水系统,官员承包了这项工程,如今排水管道出了问题,当地官府必须给个说法。
官员卑躬屈膝拦下责任,洋人才有心思联系城市排水系统规划专家,勘察原有的地下排水管道能否继续使用,如果没办法使用,那该怎么解决。
沈昶青查看原主记忆,清楚洋人只沿用一部分地下排水管道,弃用毁坏严重的部分。几名洋人同事跟随张蔡李王到港口提货,一部分洋人在大街上维持治安,还有一部分洋人参加紧急会议,没有人注意沈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