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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他们动身南下,沈昶青出府向张尚书辞行,却被徐明昌堵住,徐明昌像一棵被天雷摧残的小草,郁郁看着他,沈昶青困惑瞧着他:“找我练酒量?中午怕是不行,我要去见老师,下午吧。”

“有人将山东的事捅到御前,沈大人知道怎么回事吗?”徐明昌皮笑肉不笑问。

“今日早朝,你我都在,不是亲眼见到季大人参了你与山东一群官员吗?”沈昶青一副你莫不是喝醉酒了,忘了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季大人如何知道这件事?”徐明昌阴森问。

“徐大人,”沈昶青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徐明昌心猛地往上窜,一脸戒备后退两步,沈昶青深仇苦恨看着他,“季大人见到我就骂佞臣,遗臭万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全喷到我耳朵里,我梗的慌,老远遇到他,我当即掉头就走,我会跟他说我们酒桌上说的话吗?”

要不是知道皇上保这厮,前两日他就弄死这厮了。

这人眼神实在恐怖,沈昶青绕过他,乘坐马车离去。

途中,他看到一辆带有永恩侯府标志的马车缓缓朝城外驶去,奇怪了,这辆马车外型古朴简陋,车厢却庞大,到底是谁在马车里。

吴菀乘坐的马车与沈昶青乘坐的马车相背而驰。

忽然,吴菀的心莫名慌乱,似乎有个十分重要的东西从她手中溜走,让她无所适从。

吴菀闭上眼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眼底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