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玉赖在张尚书夫人怀里,被张尚书夫人柔声哄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离去。
人走远了,张尚书夫人打发下人出去,门被下人合上,两滴滚烫的泪水落下,她捶打心脏,咬住唇无声哽咽。
“琼玉有野心,有心计,也有谋略,适合在那宫墙内生活。”张尚书从暗处出来,扶着夫人到里间休息。
一夜,红浪翻滚,夫君温柔伺候她,把她送上极乐世界。
鸡鸣,张尚书夫人回到人间。
念到夫君的前程,三个嫡子的未来,她最终舍弃那团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把她对那团肉的愧疚转移到琼玉身上。
张尚书下了朝,回府送给夫人清晨第一朵绽放的花,插入夫人青丝中,就去惠王府探望惠王世子,张尚书夫人对着铜镜发呆,尝试张了张嘴,半晌,勉强发出声音:
“玉凤,前几日绣娘给琼玉做新衣,做好了吧,你挑选一套衣服,从我的私库挑选一副首饰,到沈府见那丫头,将她打扮好看些,让她做一回轿子吧,抬进惠王府。”
“夫人,不举办宴会公布苦儿小姐的身份吗?”玉凤小心翼翼问。
“公布了又有何用,能改变什么?”张尚书夫人无力摆手,玉凤喏喏退下。
她厉害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活成了一场笑话,张尚书夫人低声惨笑,听嬷嬷说玉凤离府了,她独自一人到佛堂诵经。
“哥,怎么样,娘呢?”大清早,沈拾站在石狮子旁边等沈昶青,看到沈昶青下马车,他冲上前抓住沈昶青的胳膊。
“二弟,衙门是皇上的,并不是我开的,婶娘总是叫嚣我如何如何厉害,皇上都要听我的,不放她出去,来日我用虎头铡砍掉他们的脑袋,这些话传到吏部各位大人耳朵里,他们心里怎么想,还会卖我一个面子吗?”沈昶青身心俱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