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娜:「我已经到慕尼黑了」
玛蒂娜:「店铺经营状况良好」
景玉揉了揉脸颊,用力吸一口气,用凉水洗过脸后,才认认真真地摸上一层水、精华液、面霜。
最后抹上防晒。
等景玉下楼去吃早饭时,才发现他们的团队惹了点不大不小的麻烦。
因为踢足球,希尔格他们和当地一些中学生产生了争执,对方用棒球棒敲破了希尔格的额头,现在正接受伤口包扎。
克劳斯正在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用棒球棒打破希尔格的中学生被控制住了,警方正在和克劳斯请来的律师交涉——和上次的并不是同一个,景玉想象不到,克劳斯究竟聘请了多少位律师。
是不是在德国任意一个城市都有他的员工呢?
希尔格看上去有些沮丧,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也做完了其他的检查,这些诊断结果将成为索赔的重要工具。
景玉过去探望的时候,其他人纷纷互相推搡着离开。这点,全世界的朋友都一样。
希尔格其实有点不想让景玉看到自己这样,在他心里面,被高中生敲破头还是件比较丢脸的事情。
景玉没有说这些,只是依照着中国人的习惯,告诉他要忌口,不可以再碰酒精。
希尔格点头答应了。
但是,在景玉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希尔格才叫住她,问:“jea”
景玉看着这个背后纹着“中国少先队队长”、胸口纹着“憨”的棕发男同学:“怎么了?”
“你的男友很优秀,”希尔格说,“很棒。”
景玉笑起来,她说:“谢谢你的夸奖,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等到吃午饭时候,景玉才把希尔格的这些话转述给克劳斯。
克劳斯喝了一点葡萄酒,他笑着说:“希尔格也很不错——不过,估计要再过上十年,才会是受女孩喜欢的交往对象。”
景玉拿起葡萄酒杯,闻了闻:“奇怪,我怎么闻着好大一股醋味?”
克劳斯看她:“什么醋?”
他虽然能流畅地说中文,交流没有问题,但在某些词语上,他还是没办法正确理解含义。
“没什么,”景玉笑眯眯与他干杯,“先生,您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呀?我可以知道吗?如果您认为是冒犯的话,也可以不回答我,我先向您道歉。”
克劳斯喝了口酒。
他放下杯子,坦言:“我成年时选择去纹的。”
景玉屏住呼吸。
“牡丹是母亲最爱的花朵,尤其是白牡丹,”克劳斯看着景玉,“这是一种由中国花工培育出的牡丹品种,属于中国的花朵,它的名字叫做’景玉’。”
景玉想了想:“我爷爷没说我名字的由来哎。”
克劳斯举了举杯子:“巧合。”
景玉纠正:“先生,这个时候应该用’缘分’这个词,更合适喔。”
她耐心地纠正克劳斯在中文使用上的一点点小瑕疵,完全忘记了继续追问克劳斯为何纹这个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