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枝正要想形容词,唇上一软。
刚刚还坐在一旁的人,忽然单膝跪在浴缸边的垫子上,手掌扶着她的后脑,侧过脸将她吻住。
他遮住灯影,成为她视线里的全部。
近在咫尺的距离,孟听枝扇了扇软睫,叫对视的画面不再静止。
他淋浴后穿的是白色浴袍,前倾的姿势露出前襟下的大片皮肤。
抿了抿唇,孟听枝心跳不由加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做了坏事,却没得到老师足额惩罚的叛逆少女,越发胆大肆意。
手指悄悄在柔软的料子上攀爬,攥住他的浴袍领口,白皙关节泛出有力的痕迹,狂浪是暗涌,骨子里的淑女气质叫她依然彬彬有礼。
“可以弄脏你吗?”
她眼神炙热地盯着他,有几分烫人的孤勇。
“我的意思是,我想把你拽进来。”
浴缸的水猝然满溢,哗哗漫出,她不管不顾,只想叫月亮为她沉溺。
第二天孟听枝睁开眼,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程濯给她吹头发。
他坐椅子上,孟听枝与他相对,坐他腿上,眼睛都不睁开,只管享受服务。
那过程称不上浪漫。
几分好笑吧,见多识广如程公子,第一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你们女生的头发这么多,这么难吹吗?”
那时候明明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了,人在笑,使坏还是张口就来,“难吹么?那我明天去剪短。”
“不要!”
他果然拒绝,手掌揉揉她半湿半干的脑袋,吹得更认真了。
“不难吹。”
那呼呼的暖风声好催眠,听得人神思发软发倦,被抱回床上,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一路睡到天光大亮,隐隐记得半梦半醒的时候还跟程濯说了话,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主要他说,她负责点头哼嗯。
拿起床头的手机给程濯发消息,她问他去哪里了?
程濯很快回复:“合莱会所。”
意外的回答叫她睡意一瞬间醒透,不是说今天不工作吗?她昨晚才敢那么疯的,他不是上午就有工作应酬吧?
孟听枝立马把电话打过去细问:“你怎么去那里了啊?”
程濯帮她找回记忆。
“不是你昨晚求我,让我来帮你取车?”
孟听枝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蹙眉懊恼。
她把自己的那辆小红给忘记了,明明昨晚睡前还心心念念来着,好勤俭持家地在他耳边说:“那边的停车费好贵!”
她昨晚睡前迷迷糊糊,没有说清楚,她停车的地方根本不是合莱的停车场,程濯去帮她取车,闹了好大一个乌龙。
连昨晚在这里休息的黄总都被惊动,经理战战兢兢给他打去电话,说那位程公子来了。
黄总又惊喜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