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圣上的意思是登州市这样的买卖?”
“可登州市都被清妖给抢了,这买卖不保险啊!”
朱和墭瞅一眼说“不保险”的大波玲,心说:你先跟海贼苏大肚,后来又当山贼,最后还干了反贼……都是凌迟的罪过,你还怕什么风险?
被朱和墭一瞪,大波玲马上改口道:“有圣上在,咱们不怕人抢……可是这买卖咱们也没法替您管着啊!”
“不用你们管,”朱和墭笑道,“这是孩子们的产业……太祖爷爷封了一堆藩王,最后都给当猪圈养了。
归根结底,这些藩王镇守的地盘不是他们自己打下来或是从无到有经营起来的。要不然建文削不动他们,成庙也没法把他们圈养起来。”
“太祖皇帝守成的心思重了些。”邱淑真点点头,“可惜没有守住!”
“教训深刻啊!”朱和墭道,“咱们得替子孙好好打算一番……和香水、纺织、玻璃相比,位于东西洋贸易要冲之地的城市,才是真正能长久传承的买卖!
而且这买卖咱家做起来最容易成功。”
这才是朱和墭一定要保住“皇帝之私”的最主要原因。
没有“皇帝之私”,皇帝就没有能力也没有动力去经营这些海外殖民地。
而这些海外殖民地靠朝廷之“公”,其实是搞不起来的。
“圣上,”大波玲这个时候想起朱和墭早年说过的把儿子们封出去为王的话,于是就问,“您说的这个城市买卖,和往海外封王是一回事吗?您是要把咱们的城市建到别人的土地上啊!”
邱淑真一愣,“别人能同意?”
“能!”朱和墭轻描淡写地道,“不同意就消灭!”
大波玲点点头,笑道:“对,就是这样!”
邱淑真也明白了, 这还是要打啊!可是谁去打呢?
朱和墭这时看着邱淑真,“淑真, 咱们一大家子人, 将来一定子孙满堂, 如果都窝在大明这一亩三分地上当王,就又得走上前明的老路了。所以我琢磨着得往外开枝散叶……这也是咱们潮州人的传统嘛!”
邱淑真当然知道丈夫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