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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爱德华的规划,他本该继续留在学校等待毕业。并且在取得毕业证之后通过欧洲司法考试,得到正式的律师资格。

然而三年没有见过索菲娅的爱德华已经不再有那个耐心了。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爱德华每次写信总会向母亲海伦询问有关索菲娅的消息。他这不仅是在关心索菲娅,也是变相地对自己的母亲施压,告诉母亲海伦不要苛待索菲娅。否则他回家见到索菲娅后很可能会因母亲苛待了索菲娅而与母亲闹翻。

最初海伦的来信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后来随着爱德华不停追问,海伦才会附上一、两句话,说索菲娅在佩福斯庄园过得很好,让爱德华不用担心。

爱德华不完全相信海伦的话,却也不会质疑自己母亲的人品。他相信母亲写在信纸上的那些话是真的,这才能够耐着性子继续学业,没有为了爱情而去撞南墙——苏维斯与法兰西断交之后,两国边境上时常开火。爱德华想要回到苏维斯,要么是像信件一样七拐八绕在其他国家间辗转,之后到达苏维斯,要么就只能穿越火线。

遗憾的是,就算爱德华的哥哥安德森已经顺利就任市长,爱德华也没有能力保证爱德华能够毫发无伤地回到苏维斯。

两兄弟的父亲枢密顾问官谢利登·泰伦斯倒是有那个能力,但谢利登并不喜欢违背他意思跑去学什么法律、要做什么律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和女仆裹搅不清的小儿子。他是不会帮回家只是为了见一个女仆的儿子返回苏维斯的。

比起在路上辗转半年十个月只为见索菲娅一面。爱德华清楚自己越早完成课业,越能更快地给索菲娅甜蜜的新婚生活。爱德华始终坚信索菲娅在等着自己,这三年他哪怕再寂寞再孤独也硬生生地忍耐了下来。索菲娅的照片早已被他亲吻得斑驳。

然而,就在他发写信告诉母亲自己或将提前回到苏维斯之后,爱德华收到了来自母亲的信件。

信件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三年前,她嫁给了手套匠。

但与信件一起被放在信封里的,还有爱德华送给索菲娅的珍珠戒指。

爱德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

她是谁?谁嫁给了手套匠?索菲娅吗?

可笑,太可笑了!索菲娅爱的人是他!她怎么可能会去嫁给别人!

一把捏烂手中的信纸,把戒指放入胸前口袋的爱德华冲回宿舍收拾了行李。他甚至来不及与同寝室的朋友告别,就这样急匆匆地去往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