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坐在浴缸之外的小凳子上,刚才还在为萨列里揉头的叶棠抬着湿漉漉的双手。
萨列里活像是被噎住的人张大了嘴巴,却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
“??”
“?????”
托在“现代女士”购买的浴盐的福,洗澡水是不透明的牛奶白,然而萨列里还是在浴缸里缩成了一团,只差没把自己的脑袋也埋进水里。
叶棠很自觉地站起、背过身去:“我看您睡得这么香甜,就没让莫扎特叫醒您。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擅自进入您的浴室,我很抱歉。”
“我先出去等您了,您慢慢来。”
说罢叶棠为萨列里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内传来了萨列里不成音调的哀嚎声,从抑扬顿挫来看,应该是:“阿——玛——多——伊——斯——!!”
叶棠再次无声勾唇。
她不会告诉萨列里的是,他在浴缸里皱着眉睡着、时不时还呓语两声“不对、这个旋律不对”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怜爱。
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动了手,揉了揉他皱着眉心。没揉开才试图用头皮按摩的方式让他放松一点。
叶棠人就在自己家里,萨列里怎么可能做得到慢慢来?他连身体都没怎么擦干就匆忙换上了换洗的衣服。
于是喝了小半杯男仆泡的茶,从萨列里的钢琴旁边捡起散落乐谱的叶棠等来的是长发濡湿了白衬衫前襟、胸口与大片背部的萨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