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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说到这里,安托瓦内特递来了不安的眼神。

支持安托瓦内特的贵族本就不多,失去了丈夫的欢心,安托瓦内特的脚下已经是岌岌可危。如果她的名声再烂那么一些……被赶回奥地利都算是安托瓦内特走运,被弹劾、接着失去皇后的地位,莫名其妙地“病死”在凡尔赛宫里,甚至是遭到处刑都很有可能。

“所以计划还有第二步。”

以自信的笑容安抚安托瓦内特,叶棠道:“第二步就是我们招来新的剧团,上演新的歌唱剧,让之前为您表演的剧团,去为广大市民表演!”

“‘皇后都曾为之着迷的歌唱剧’,只要打出这样的宣传语,买票的人一定会络绎不绝。眼红这个剧团的其他剧团也会想方设法来模仿这个剧团的演出吧。”

“到了这一步,殿下您推行的是否是低俗娱乐就不再是那些有心人能够下结论的了。”

正所谓:“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歌唱剧是不是“低俗”,不是高高在上的某些人嘴巴一张就能定性的。只要还有喜欢歌唱剧的普通人在,只要歌唱剧中切实有动人心弦的感情与力量在,歌唱剧就永远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况且谁说人们的生活里就只该有高雅的艺术、高尚的文艺呢?

平凡人理应拥有享受庸俗的权利。能透过庸俗看到的高雅与高尚才是真正的高雅与高尚。

“殿下,整个巴黎、整个法兰西的人民都会为您做公平的见证。”

“只要我们推出的歌唱剧确实有那个价值,人民就一定会给您客观公正的评价。还请您相信您的人民。”

安托瓦内特怔然无语,随后她松开了皱紧的眉头。

“……从我十三岁踏上法兰西的国土,我就始终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我从来没有把法兰西当作是我的国家。梅,你让我想起来了。想起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后,是这个国家的所有民众的母亲。”

美丽的眼睛流露出哀伤,哀伤又很快被温柔所覆盖。

尽管还未生育,年轻的国母依然展现出了她与生俱来的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