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是蕾丝象牙扇被人用力阖起来的声音。这声音打断了索菲娅想要解释的话。
“我知道。我已经听人说了。”
海伦大方地直言自己已经得知了索菲娅的行踪,这等于是在宣告她派人监视了索菲娅,索菲娅无论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这让索菲娅浑身发寒。
“亲戚能来看你是好事。不过索菲娅,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话?你不是个愚蠢的女孩,我不相信这么聪明的你花了两个礼拜的时间都还没有想清楚。”
海伦并不想听索菲娅的回答。她起身,亲自从索菲娅的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精美的胸针。
那胸针是一块完整欧珀作为花心,周围碎钻密铺充作花瓣的贵重物品。其价值身为女仆的索菲娅无法估计的。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样的东西出现在索菲娅的床上能带给索菲娅带来多大的麻烦。
“噢,索菲娅,我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的。所以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要是还有下一次——”
海伦从索菲娅的身边经过,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下一次到这个房间来的人就是我丈夫了。”
如果闹到家主亲自出马,不管索菲娅如何坚称自己没有偷窃夫人的珠宝,她依然会被送到当地的执政官那里。
执政官在枢密顾问官面前就是个小蚂蚱,索菲娅不用接受调查,调查她的人也只会摁着她的手在认罪书上摁下指印。接着等待着索菲娅的就是判罪、监禁、死刑一条龙。
海伦不想与小儿子产生隔阂,所以她想用让索菲娅结婚来平稳地收束事态。索菲娅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不介意采取更直接的手段——就算儿子会怪她又怎么样?她的儿子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原谅本意是为了她好的母亲吧?
“你不认为在那种事情发生以前,你嫁给爱力克,从这里辞职并得到一笔祝贺你结婚的费用会更好吗?”
丢下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板上的索菲娅,海伦翩然离开。她身后的女仆们连忙前呼后拥地随着海伦鱼贯而出。女佣们则七手八脚地把那把古董椅搬了出去,看来是要把它重新放回图书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