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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景双手抱胸,深邃的眼看向叶棠,像是在等着叶棠对自己解释。

叶棠却不理会他的视线,笑着走了。

——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拓跋浑作为一军之将因私人感情而在战场上失了分寸,这是他作为将的失败。她并不会因为这种“深情”就感动,更不会觉得差点儿把自个儿都给作死的拓跋浑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在贺兰景的想象里,她的反应无非只有两种。要么是被拓跋浑感动,愿意从了拓跋浑,因此对他解释自己与拓跋浑在一起是为了拓跋浑好。要么是自己拒绝拓跋浑,对他解释自己不与拓跋浑在一起是为了拓跋浑的前途考虑。

可惜,这两种选择都不在叶棠的考虑中。

……

“……你说什么?无香子与花木私奔了?”

将养了五、六天之后,拓跋浑脸上重新有了血色。可他脸上的血色正因为刚听到的消息而渐渐流失。

“不可能!无香子绝不可能与人私奔!她是——”

“禀将军,此事千真万确。”

拱手的将军与拓跋浑同姓拓跋,是北魏皇室的宗亲。也因此这人说起话来不留情面,更敢打断拓跋浑:“昨日被我派去追那两人的两队人马尽数被杀,那两人是铁了心的私奔!还请将军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拓跋浑混乱了。

无香子为了救他又是四处求人出兵,又是亲自上战场来找他。她为他做这么多,难道不是因为心悦他么?若是心悦他,无香子又怎么会与那花木私奔!

拓跋浑目呲欲裂:“定然是花木绑走了无香子!无香子不可能背叛我!绝不可能!”

宗亲见劝不动拓跋浑,暗自翻了个白眼,懒得告诉拓跋浑:无香子与花木之所以能顺利离开武威而不被人怀疑,那都是无香子提前做好了准备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