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看似轻轻一捏拓跋浑的手腕,然而这一秒,拓跋浑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差点儿从中裂开。
“阿弟,下月我们就要离开大营前往六镇。在那之前你可要选好新的裨将。贺兰景再皮实,一人也是不够护卫你的。”
拓跋焘说罢丢下拓跋浑就走。
拓跋浑捂着自己的手腕,充满愤恨的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或是泪来。
但最终,拓跋浑既未流泪,更未流血。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抬起头来瞧着叶棠。
“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佛狸伐,你还是要说人不是他下令杀的吗?”
少年将军的脸色太难看了。可叶棠并未因此就改口。
“将军,你想相信什么是你的自由。贫道只能告诉你贫道的分析,却不能摁着你的头让你一定要信贫道。”
“……”
拓跋浑又不说话了。
他想起万忸于淳总是追在自己身后喊着:「将军……!您要去哪儿……!?」的惊慌表情,却是再也无法嘲笑那个永远都追不上自己的无能裨将。
——万忸于淳真的是追不上他么?还是眼线也有想要闭上眼睛,给自己监视的对象一星半点儿自由的时候?
他不知道。
……
八月,平城大营的气氛悄然转变。
即将出击让紧张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戊六,跟随河间王拓跋脩前往怀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