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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能想见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自己在教廷遭到软禁,教皇以自己的-名义大力组织诸如“圣女队”之类的队伍让其巡游各国,通过贩卖所谓“圣女圣水”、“圣女灵药”一类挂着圣女名头的玩意儿来大肆敛财,又或者要人苦修,加强对信徒的洗-脑控制。

最终结果要么是自己名声坠地,被教皇拖出来当替死鬼,自己则作为“伪圣女”被处刑。要么就是教廷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好遇上瘟疫逐渐平息,教廷坐享平息瘟疫的赞誉,从信徒那里收到更多的上供,自己则作为教廷的提线木偶时不时被拿出来给人瞧上两眼。实际过着连吃喝拉撒都没自由的生活。

叶棠对“圣女”之类的-名头没什么兴趣,更不想变成教廷的敛财工具。至于教皇收到她的回信后会不会怒发冲冠、会不会觉得她不识好歹,这些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的精力得留着去应对更重要的事情,例如说——

“你叫葛罗莉娅是吗?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就和你的人一样美丽动人……”

一条腿受了伤的奥斯纳布罗克军人眼含情意地握住葛罗莉娅的手,想对她行吻手礼。只是来照常询问病人身体情况的葛罗莉娅想甩开男人的手,手却被抓得更紧。

“噢,看来这位……中士已经康复了。那么中士,能请您不要再继续占着床位了吗?外面还有许多需要治疗的士兵。”

叶棠说着塞了一幅拐棍给军人,接着将军人“请”出了临时征用了空仓库做成了战地医院。

这里是米勒姆。米勒姆原有的医院几乎都为炮火夷平,还能用的医院只有郊区的一座。但与其说那座郊区医院是医院,不如说那座郊区医院是让人等死的病人堆积仓。

郊区医院里没有任何消毒杀菌与隔离防护的措施,患病的病人都被集中在一个大广间里。无数细菌病毒在这个没有隔离防护措施的大广间里自由地交换生物信息,进行变异与进化。

物资有限,想要完全对这样一个万毒盅进行完全的杀菌消毒实在太浪费人力与物力。叶棠干脆直接放弃了米勒姆的郊区医院,让人封锁了医院周边。自己则带人征用了宽敞的仓库,将仓库改造为临时医院。

被叶棠赶出临时医院的男人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随着克劳迪娅、葛罗莉娅以及辛德蕾拉和夏洛特的年纪渐长,女孩儿们再是受到炮火的影响看起来灰头土脸,再是剪掉长发只留容易打理的短发、穿上朴素至极的白衣也掩不住身上的青春娇艳。

海德林医疗团里都是女士,时不时就会有男人想捡软柿子捏,见女士们没有其他男人的保护就对女士们动手动脚。

叶棠不光得操心物资,还得维护女孩们儿的安全。上次有个士兵摸了一把艾米丽的屁-股,叶棠直接把这士兵的腿给锯了。

在这个时代,锯腿锯手是手术的基本操作。那士兵的腿已经烂到伤口生蛆,再不治疗,只怕腿坏不坏还是小事,人直接就要因为感染或是败血症而死。这士兵觉得横竖自己都要死了,自暴自弃之下丢掉了礼义廉耻,去摸了艾米丽。

叶棠不是不知道其他更好的治疗方法,可在医疗条件的限制下,能给这士兵把坏死的腿锯掉已经是对他的仁慈。正好最近男人们看海德林医疗团的眼神越来越不正常,叶棠需要能震慑这些男人们的东西。

于是乎这名士兵在手术帐篷里咬着口塞叫了个天昏地暗,痛晕过去又疼死过来——叶棠没有麻醉药可以给这烂了腿的士兵打。这士兵想要活命,就只能忍受这样非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