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长凌如今修炼，用的都是两只灵精从三十三重天的仙灵脉中汲取、反哺的仙灵力，并未耗费银河的基础能源，此时刻意引灵入体，九黎才感受到些微的不同。

“这？！”

明白这一丝不同意味着什么，九黎脸色骤变。

从前不觉得银河有什么不妥，现在有了对比，他才知道，从前十二万年，天道竟从未百分百的接纳银河的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呢？

懒惰魔神雪眠曾有言，神明创世如挥毫作画，有虚有实，更有留白。

大陆是实景，虚空是虚景，而留白莫测。

像是虚空兽，就是创世留白。

时至今日，九黎方知，银河的前身——鬼域魂海，竟也是天道创世的留白之地！！！

这也是为何，流落鬼域魂海的魂魄不生不灭的真正原因。

——因为这里不属于天道管辖。

黎曦和顾衡意外闯入这里，在这留白之地留下痕迹；其后更在此间开辟世界，在这片留白区域涂抹上色彩，将留白画成实景。

但这着墨，就如无根浮萍，虚浮在画纸上，若有万一，很容易被时间长河冲淡、甚至倾覆。

之所以会这样，却是因为银河没有原生大陆，只有人造星球。

银河星球以混沌珠为基，而混沌珠作为空间灵物，自带空间奥义，能容万物，是最佳的星球容器。

但混沌珠本身，却也带有混沌兽的空间穿梭的天赋属性，稳定性就有一丝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