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老妪炼制这种止血疗伤的药膏已经非常有经验。
老妪笑道:“也就一二种膏药能入眼。我有感大限将至,这两年选了几个孩子传我衣钵,教他们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只这丹药一道,实是有心无力。厚颜想请小友传授他们一些丹道,不必太高深,一二级的疗伤丹药足矣。”
九黎点头道:“前辈言重了,我既来了这里,可见与此地有缘。只是我从前没有教过人,能学到多少,却要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老妪高兴起来,“待晚上他们回来,让你看着挑两个合心意的。”
见她清洗了炉鼎,还要继续炼药,九黎道:“前辈若信得过我,这些灵草便交给我来炼制吧。”
老妪乐得如此,将灵草递给他,还给了他一个令符,让他用完了自去架子上取。
她则炼器,一边旁观九黎炼丹。
一级丹对九黎来说毫无难度,他在炼丹的时候,还和老妪打听衡阳大陆的消息。
“那天阳畴为何要毁了衡阳大陆?他难道不想飞升吗?”
九黎想不通。
就算天阳畴能离开衡阳,去别的世界渡劫飞升,但他出身衡阳大陆,子母因果不可摆脱。可他不仅妄造杀孽,连衡阳大陆都毁在他手里。
这般罪孽,他便是入了魔,日后飞升魔界,天魔劫他敢笃定自己渡得过?
而且这天阳畴行事实在令人费解,他将衡阳大陆毁也就毁了,还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反而留在半死不活的衡阳大世界作威作福,将修士都拉入魔道。
就算衡阳大世界沦落成魔道世界又如何,它已经苟延残喘,眼看就要变成湮灭大陆了。
天阳畴这么大费周章,图的是什么?
难道是活腻味了,想和衡阳大世界同归于尽?
九黎也是想不通。
老妪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