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要找住的地方吗？城里剩下的住处哪里更好，我都清楚，我带您去吧？路上还能给您讲一讲猎城的事。我在这里呆了快五十年了，是最早来的那一批，你想要知道什么，只管问我。不要多的，只要一分。”

老头挤着笑。

顾长凌点头，直接问：“你是外界来的，还是衡阳大陆人？”

“您看，是不是？”

老头没回答，先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这是要先消费再服务了。

顾长凌没反对，“怎么划？”

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三分，皱纹挤在一堆。

他传授了手诀，顾长凌将一分转给他，便爽快回答了顾长凌的问题，“我是本地人，原来也是天阳宗的，因为得罪了人才被丢来这里。看前辈投缘，我再免费教您一个手诀，您看，这样，再这样，就能把您腰牌上的分数藏起来，除非对方比你等级高，不然看不到您有多少积分。”

顾长凌学了，腰牌上的三分果然不见了。

他道：“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来的。”

“原来都是不肯服从天阳宗，不肯入魔的人，还有些像我这样得罪了人被陷害的。几十年里都死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谁提的，去外面抓人来玩。还开了个狂欢活动，新来的人都是玩具，一群人追着杀，玩具越痛苦，他们越快活。”

老头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原来还不肯和天阳宗同流合污，想做正人君子呢，现在不修魔功，又和魔头有什么区别？”

不是心性好坏，这里的规则就是活着就要杀人，谁都不想死，初心，正义，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