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方才脸色苍白的样子，让他耿耿于怀。

只恨自己不能为他分担。

九黎怔了一下，缓缓笑起来。

[这很难。]

他想，黎曦和顾衡前辈未必没有这样的困扰，但既然他们传授的功法仍有这样的限制，那说明他们做不到。

不过……

九黎蹭了蹭他的脖子，仰头对他说：[大哥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这是自然。]

迎上他全然信任的眼神，顾长凌神色一松，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他承认黎曦和顾衡是惊世奇才，但他们做不到的事，他就一定做不到吗？

顾长凌并非狂妄，只是未战而怯，非他风格。

[这事可以慢慢想，不着急，现在着急的是另一件事。]

九黎说。

[嗯？]

顾长凌未解其意，低头看他。

九黎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地说：“师兄，我饿了。”

夤夜睡着了，但食欲还残留在大脑。

他现在就想吃东西，非常非常想。

顾长凌笑起来，揉揉他的脸，说：“好好好，这就给你做吃的，可不能饿坏了我的小心肝。”

“哈哈，顾长凌，你真是越来越骚气了。”

九·小心肝·黎心尖一颤，笑出声来。

顾长凌受用了他的夸奖，也不炼器了，抱着他出外寻摸了一只妖兽，匆匆赶回。

因为木屋里堆满了矿石，施展不开，他干脆在洞府外架起烤架，将收拾干净的妖兽整个架在上头，使唤封了灵识的异火炙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