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头，是顾长凌拖延了瞬息，才让小白成功将众人带入混沌珠内，遁入虚空。

微生羽受伤是因为随身洞府被毁，顾长凌受伤却是……

九黎垂眸看着顾长凌。

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承受天级丹药的药力。

秦老峰主将天级丹药托在二人中间，将药力剥离出一丝，送入顾长凌体内，再以灵力帮助顾长凌炼化这一丝药力。

如此反复，顾长凌脸上才渐渐恢复了血色。

九黎看着他没有表情的、没有泄露一丝痛苦的脸，眼前却浮现，顾长凌最后执剑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

当时只是惊鸿一瞥，此时想来，竟是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就在随身洞府爆炸的同时，白光之中，九黎看到顾长凌飞身挡在自己身前，祭出小黑剑。

——不，当时那柄剑，已经不能称之为小黑剑。

那冰紫色雷电流转的三尺长剑，墨色剑身被冰紫色的剑意染成夺目的银色，强大的剑势释放而出，无声无息。

其形貌，迷人至极；

其威势，震撼人心。

之后，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数千元婴以上的妖兽混合在一起的攻击，竟就这样被挡下来了。

九黎虽从未见过这样的剑势，但在长剑发出这一击时，他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那是——

剑域！

剑修修行的最强奥义，剑域！

就是因为借助墨剑，强行发动剑域，哪怕顾长凌没有催动剑域反击海兽，仅仅只是防御，他还是受了非常重的伤。

和当初干预传送、被空间之力绞杀时一样，不，甚至比那一次的伤势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