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 他如今拜在丰越峰门下, 丰越师叔待他也极亲厚, 我倒是不担心他的修行。

只是, 我这一走, 木家的担子就落在他身上了。

“小师叔, 你也知道他的性情, 傻兮兮的一根筋, 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若遇着那等有心人,随便设个套,就能将他套进去。就不说别人吧, 屠家和我家恩怨颇深, 等我走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届时,木家又该何去何从?

哎, 只要想到这些,我就静不下心修炼。”

木川流长叹一声,少年的天真烂漫和骄傲肆意在此时, 也因愁绪蒙上了一层灰色。

九黎问道:“此事,你可与你师兄说过?”

“说啊,怎么没说过。这两年我被师兄关着,也只能找他说话啦。”

木川流哼了一声,显然对路星辰的管束有些犯嘀咕。

不过他也没多抱怨,继续道:“师兄为我向师父说情,师父也承诺过会看顾我的家族。我心中感激师父,也相信他的能力,可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何况,木家要立足,岂能全赖着师父庇护。说到底,还是得小海自己撑起来。”

木川流看向九黎,郑重道:“我此番,也是想请小师叔帮我一起劝诫他,让他知道利害才好。”

“嗯,此事我义不容辞。”

九黎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这便取出弟子令传讯予木川海。

而后,他看向木川流,安慰道:“小海虽单纯,却很聪明。只消与他说明利害,他能做好的。”

“但愿吧。”

木川流叹了一声。

木川海兴冲冲地上了清澜峰,一看兄长也在,满脸都是欢喜。

等到木川流将擎天中世界,浩天宗,木家的未来,与屠家的恩怨,种种道明,他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