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到，他师父这样冷冰冰的人，竟会是这么“活泼”的师父教导出来的。

太上长老赞许地看了九黎一眼，随即看向微生羽，将他细细打量过后，笑道：“徒儿心境疏阔了许多，为师很欣慰。”

微生羽点头，“了却一桩心事，故而如此。”

太上长老笑道：“是行之和璟然那两个孩子吧？他们也不容易，你之后见了他们，若有难处，只管来寻为师。”

“嗯。”

微生羽应了一声。

沉默稍许，他开口道：“师父，我想回去了。”

太上长老愣住。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凝眉道：“徒儿决定了？”

九黎这才发现，师祖的眼睛不带笑意的时候，饱含沧桑。

虽然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的不是自己，九黎还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微生羽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变很轻，却带着沉重的悲伤。

他说：“师父，我要去找他。”

这些年，他沉浸在悲伤中，连为那人收尸都没做到。

实在不该。

太上长老轻轻一叹，伸手摸了摸微生羽的头，温声道：“好，那就回去吧。只是，师父任期未满，不能陪你了。”

微生羽摇了摇头，“不必。等找到他……徒儿就回来了。”

“好。”

太上长老又笑起来，“不论如何，都有师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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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上品灵宝

从天心峰离开， 九黎还没从伤感的气氛里回过神来。

倒是微生羽，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