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韩聿问。
“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严杨说着,把线轴塞到韩聿手里,“你扯线吧。”
韩聿拿着线轴在手里转了两圈,意有所指地嘀咕,“有的时候也不是学生太笨。”
严杨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回事儿?”
韩聿装作不知,“嗯?”
严杨就揽住他的肩膀,将他一把拉低,偏头飞快地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怪我没教好你?”
韩聿微微弯着腰,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他当领导当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算是练到了家,比高中时强撑的镇定熟练不知道多少倍,此时又摆出这幅表情,严杨只觉得心里乱火又烧了起来。
都是成年人了,两人坦诚相见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每韩聿露出现在这种表情,严杨都会想到做爱时他隐忍又欢愉的模样。
公园这几年建好了,人变得多起来,严杨心痒却又不能做什么,干脆收了风筝,“不放了,回家吧。”
韩聿赶紧跟上他,笑意这才漫上来,“咩咩,我不闹了。”
严杨瞥了他一眼,也没忍住笑了,“天黑了,下次买个带灯的风筝。”
韩聿点点头:“嗯。”
这个季节天说黑就黑,两人笑闹时天还亮着,这会儿却有些看不清东西了,他们并排走在石子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走过白鸽广场时,严杨突然问,“你后来……来过公园几次?”
韩聿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