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韩聿的真心,却也知道韩聿这样做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不一样”,他的韩韩哥从来都是腼腆又害羞的,所以“坏人”理应严杨来做。
严杨拿过韩聿指尖夹着的小盒子,慢条斯理拆着,问他,“韩韩哥,你火气这么大?”
年少的严杨说过同样的话,那时阁楼年久失修,他们的感情也悄无声息往终点走,如今他们道路平坦,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韩聿仍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却装不出那时的样子了,只说,“嗯,见了你火气就大了。”
严杨就开始肆无忌惮地笑,他从盒子里抽出一片递到韩聿手上,“那时候不是嫌我没成年吗?”
“可你也说了生日后……”韩聿说到这就下意识停了。
他们在一起太快活,却也都没忘记当年的生日事件,而严杨28岁的生日也没两天了。
“你之前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有看,”严杨说,“刚好10年了。”
“那张卡你还留着吗?”韩聿问。
“废话,”严杨抬起胳膊盖住眼睛,“你说呢?”
韩聿就不再说话,严杨盖着眼睛,感觉到他湿润的吻又落到自己嘴角,于是专心和他接吻。
如果年少时的爱情像火焰的话,那大人的爱则更像是山雨,从每个角落淋过,浸透漫山的植被,湿润着每一块石头。
严杨沾着洗衣液味道的衣服掉落在地板上,他伸手捞了一把,抓了满手空气。
“别管了。”韩聿说。
严杨眼尾潮红,却又忍不住笑,“你的衣服。”
他年少时装了满箱子的情意硬挤进韩聿家,被连人带箱子送了出去,如今躺在韩聿的沙发上,和他做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亲密事,却除了自己什么都没带来。
“都给你了。”韩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