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没说完自己就闭了。
倒是严杨接上了他的话,还开了个玩笑,“他俩都分了10086次手了吧。”
高晨沉默了一会儿,问严杨,“那箱东西,到底怎么处理?”
高晨没有说得很细,严杨知道他说什么,当时他拎着行李箱不管不顾住进了韩聿家,又连人带行李滚了出来。
他说,“不说让你扔了吗?”
“我没扔,”高晨说,“万一哪天你后悔了呢。”
严杨愣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找时间送我家去吧,张阿姨每周都过去。”
挂断电话后,严杨从书包里拿了卷子出来,盯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进去。
他想季豪,想高晨,想邢奕华,想所有的人,绕来绕去,就是不承认自己真正想的另有其人。
他对着一张空白卷,想起韩聿成绩还不怎么样时,为了让他讲题,黏黏糊糊跟他说,“求你了,咩咩。”
在食堂排队时,也常常幻想会有一个人冒着大雨,从化验楼的小卖铺给他买来一瓶带着冰碴儿的凉水。
严杨有很多次都想要打听一下韩聿,但拿起手机才想到,到这的第一天,手机号就换了。
他打过电话去,有可能只有一句陌生的“你好”。
这半年严海川和陈静茹像看犯人一样守着他,一点也看不出工作忙碌,两人接触多了,竟然隐隐有了要复合的样子。
严海川倒是旁敲侧击问过严杨一次,如果他和陈静茹复合,严杨怎么想。
严杨说,“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