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应了一声,又试图活跃气氛,“你原本准备怎么给我过生日啊?”
韩聿老老实实说,“先带你回家,过了凌晨说生日快乐,吃长寿面,到公园划船,喂鸽子,晚上在湖边散步。”
毫无新意但却十分韩聿式的过生日。
严杨遗憾道,“可能不行了,今天我大概出不了门。”
“嗯,”韩聿说,“我知道。”
严杨苦中作乐说,“不过也有能做的,‘过了凌晨说生日快乐’,可以现在说。”
韩聿积蓄一晚的情绪又有隐隐冒头的趋势,他不想严杨因为自己强装高兴,他此刻恨极了自己。
如果严杨不是为了他,就不会去兼职,不去兼职,就不会被特地赶回来的爸妈碰到,不碰到,就不用这么难过。
他跟严杨说,“我觉得你不快乐,所以不能说。”
“太较真了吧,”严杨说,“现在不快乐,但是你祝我快乐的时候,还是可以快乐一下。”
韩聿心里酸涩,只想马上见一见严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没所谓,告诉他可以不用这样,一切有韩韩哥。
但是他没有说这话的底气。
他什么都给不了严杨,甚至严杨的父母把他带走的时候,他都没有插嘴的权利。
他窃取珍宝的时候忘了,这也是别人家的宝贝,只要别人不想给他,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
于是他说,“咩咩,我做什么,能让你真的开心一点?”“
严杨听出他情绪不对,又千方百计安慰他,“真的没你想得那么困难,还不到地狱模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