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杨总觉得韩聿叫咩咩时,声调和平时说话不太像,可能是这两个字的原因,每次听到,都觉得耳朵发痒。
他半趴在床上,喊韩聿,“韩韩哥,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叫咩咩。”
这个问题两人还没那么熟的时候严杨问过一次,当时韩聿给的答案很敷衍,他跟严杨说,“因为你很白”。
严杨当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韩聿脸皮薄,再问下去可能会不好意思,所以严杨很好说话地放过了他。
这次韩聿又沉默了一会儿,跟严杨说,“高一开学时,你做汇报,我是记录员。”
这倒是要严杨愣了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怎么没有印象?”
韩聿声音低低地笑了声,“你那时候一直在睡觉,可能谁都没记住吧。”
严杨有些窘迫,又觉得遗憾,他追问,“然后呢?”
“人名单印错了。”韩聿说。
开学典礼也不可能提前排练,只给几个学生工作人员发了要上台的领导和学生名单,但当时的第一份确实是印错了。
韩聿还记得刚拿到人名单时,另一个记录员还惊讶了一番,“诶?‘严羊’怎么有人起这个名字。”
“登记错了呗,”一个负责打印的女生凑过来,笑着说,“严杨啊,你没听过?”
“没有。”那人说。
“他是初中部直升上来的,”那个女生说,“长得特好看,人缘也好,初中追他的人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