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系需要读三年,但我的时间只有两年啊。”他说,“两年后我就要走了,职业音乐系只要一年就能拿到执业资格证,当然最合适我。”

邵行愣了一下,心脏像突然被人重击了一下。

“你要走?”

“嗯。”沈祺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常,手指仍在琴键上快乐地流连,“我和你说过的呀。”

邵行条件反射地就要反驳,可嘴刚张开,他就停住了。

因为他想起来了。

军部宴会的那晚,寂静无人的走廊上,对方半跪在他身前,用婚姻的忠诚作为筹码,恳求他——

——我想要两年后,也就是离婚后,你能让我正常自由地离开。

这竟然不是一句空话。

而是对方一直都在谋求的目标。

其实仔细想想,也并不意外。眼前的青年,早就和上辈子的他不一样了。曾经的他贪慕金钱和权势,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他就像贪婪的莬丝花,只要找到合适的宿主,必定紧紧扎根缠上,榨干对方之前绝不松手。

现在的沈祺然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