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几个被谈论的对象正站在一座古朴巨宫的露台上,你一言我一句的,全在挤兑黎渊。
换了平时,他们是万万不会这样做的,单看黎渊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够受了,何苦再让他抓住机会反讽一通,只是如今心中不平非常,看见黎渊那副没事人的样子就来气,四人竟也罕见地围着他撩拨了几句。
黎渊道:“现如今,你们的小五衰劫还未完全过去,就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倒也不怕出事。”
不廷胡余斜眼道:“哪能啊,这不是还有您吗?”
黎渊眉梢一挑,就听弇玆按着鬓边的步摇,接着哼道:“是啊,唯一在大劫中活下来的应帝大人自然没有小五衰劫的苦恼了,只可怜我们这些应劫的小神啊……”
“诶,也不能这么讲。”禺疆抛着手中的玲珑串,风度翩翩地笑着,“应帝大人初为人父,就把头发熬白了,可见养孩子是比小五衰劫还要折磨人的事了,你们又怎么好捉着这个说嘴?”
禺虢性情庄重,不愿和他们一块胡闹,但收到同僚不停扫射过来的目光,外加这是少有的能够让应龙吃瘪的场合,因此还是开口道:“正是如此,所以才请来您这样的大人物镇场子……咦,九天上的那群金仙怎么也来了?”
黎渊冷笑一声:“镇场子啊,光我一个多不保险,不如多叫几个好了。”
上古神明同后天修炼飞升的仙人天生便气场不和,见他们被不得不上前交涉的礼节绊住,黎渊便事不关己地转开目光,走到露台边上,继续向下探看。
不知为何,他近来常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连心头的红线都微微发烫,他总觉得,自己等待的那个人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