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禅不由惊诧:“你、你竟然是……”
黎渊心中难得起兴,就等着这小子接下来哭天喊地地跪在地上,说不定还要让他庇佑自己的部族,或者是另有所求……
“你竟然是随应帝一同逃出来的重犯?!”苏雪禅失声道。
黎渊面色一僵。
“你为什么不直接猜我是他本人呢?”他吸了口气,缓声问道。
苏雪禅道:“我看应帝当时神志混沌不明,与野兽无异,而你还清醒着……你身上的伤就是刑杀之气所致?你究竟在里面待了多久?”
黎渊不想再和这二傻子计较,只勉强含糊道:“没多久,睡一觉就出来了。”
“那也得有一二百年了……”苏雪禅唏嘘,“你真厉害,能在那里撑这么久。”
黎渊彻底没脾气了,索性将眼睛一闭,靠在冰冷石壁上养神。
纵还有许多问题,但看到他不欲多说,苏雪禅也只好将疑问吞进肚子里,跟着沉入梦乡。
一路奔波劳累,兼之又经历一场大战,他这一觉睡得极熟,等他醒来时,阳光已经灿然洒进山洞一角,身边亦无一人。
那个男人走了。
他怅然若失地坐起来,迷茫地左右四顾,几乎以为自己昨天的所见所闻都是一场虚构的梦境,唯有芥子袋里的玉髓莹莹生光,在心口处温热地跳动着。
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