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堆积的公务实在太多,嘉宁二年的烂账更是一堆,户房的人借今日是史家办宴,好多人都溜了,只有傅乘风这个县令看账本。

傅乘风的面皮是长得真好,别人算账算到焦头烂额时,头发都被自己给揉乱了。

独独傅乘风无论何时何刻都保持衣冠整洁,面色平静,哪怕再恼怒,他也不会摔算盘、砸砚墨出气。

傅挽月急躁躁跑过去问,“哥,你对史芊芊没意思吧?”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他翻开一页账本,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史芊芊肯定没戏了。

傅乘风的反应那么平淡,都没把她放台面上看,连一页账册都比不过。

扶柳还嫌弃哥哥没钱娶她家小姐,脸怎么就那么大呢?

傅挽月将自己刚听到的墙角,全都说给哥哥当笑话听。

他们傅家就算根基再浅,也犯不着傅乘风娶这么两个一言难尽的女人做主母。

傅乘舟:“放心好了,哥哥三年之内都没有娶妻的打算。”

傅挽月惊了,“为什么?”

傅乘风:“没有心怡之人。”

“那你万一以后遇到了呢?”

“再说吧!”

傅挽月一阵无言。

哥哥的年纪比她大上六岁,别家公子在傅乘风这个年纪可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好像她和乘舟,确实是拖累到哥哥的婚事了。

她愧疚地望着傅乘风,“哥哥,其实你不必顾念那么多。”

“我没娶妻的打算,真只是我的原因。”傅乘风伸手摸摸妹妹的头,“有一件事我还未对你说,你听后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