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眨了眨眼,几乎看呆了。
江对岸的商业区里放着热闹的新年组曲,那些歌声跨过水岸,变得有些模糊,路灯暖色的光在霓虹灯内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只在盛钊脚下圈出一个小小的影子。
刑应烛的影子和他交叠在一起,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太遗憾了,盛钊忽然没来由地想:要是在电视剧里,这时候应该下点雪。
爱人,灯光,沾满了霓虹灯的江水波纹,配上雪花才应景呢。
然而可惜,今天申城温度零上两度八,而且晴空万里,实在不具备这种“恋爱气氛”条件。
盛钊被刑应烛吻得晕晕乎乎,脑子里的念头不切实际地乱飘,飘得他如坠云端,分不清今夕何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见刑应烛低低地笑了一声。
盛钊被他的笑声惊动,从那种缥缈茫然的抽离状态中回过神来,忽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睫毛上。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融化的水珠从他睫毛上落了下来。
盛钊顿时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偏过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开始断断续续地落下了细碎的雪花,只几息之间,那些雪花便越凝越大,下成了鹅毛大雪。
“这——”盛钊懵了,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刑应烛。
轻薄的雪落在刑应烛肩头上,刑应烛挑了挑眉,语气微扬地说:“心想事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