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刑应烛不太清楚,只知道等他再见到对方时,她就已经是“白黎”了。
那场大战里,神族死的死,伤的伤,引凤而来的白诵反而成了最后的黑马——没人强得过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小妹儿,于是战败者都不得不去往了人间。
盛钊从头到尾磕磕巴巴地听完了这个故事,显然有些唏嘘。
“我原本还觉得她挺……那个什么的。”盛钊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含糊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想到也有这种惨了吧唧的人生经历。”
这么看,刑老板对这件事的评价显然不够客观——什么放弃“名字”,这明显是精神支柱都没了啊!
虽然刑应烛对重黎的事只说了寥寥几语,但盛钊大概能从他和白黎身上猜出来一二——那估计是相当的深厚的兄妹情了。
“所以我早说过。”刑应烛幸灾乐祸地嘲笑道:“她还不如我。”
盛钊当初还觉得这句话是刑老板要面子的自我安慰,现在这么一横向对比,才发现他好像说得也没错。
由此可见,能自己选择放弃的东西,确实很幸运。
“不过,你不是说,所有天帝后来都湮灭了么——连女娲伏羲这样的神族都没幸免于难。”盛钊问:“为什么她活着,还活成了这么牛的顶级选手。”
“我怎么会知道。”刑应烛奇怪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我跟她又不熟。”
盛钊:“……”
说得也是。
睡前故事听完,盛钊不由得也有点庆幸,他倚在刑应烛身上,偷偷摸摸地用脚背去勾对方的小腿。
“哎,悲剧故事太掉气氛了。”盛钊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道:“你说他俩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血脉相融吧,就不如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