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其他人陆续撤走,只剩下冯元庆从门口溜达进来,站在了王齐身边。
刘现年的研究手记很有个人风格,上面乱七八糟一堆符号,旁边标注着几个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花纹图案,冯元庆看了两眼,只觉得脑袋疼。
王齐翻得飞快,他越看越面色凝重,几分钟后,他把翻完的研究手记往桌上一放,转头向内间走去了。
因为研究队的失踪太过离奇,搞得人心惶惶,流言也多。许多人都说那石碑可能是不祥之物,就因为那东西出现了,所以才把人勾走了。
说得多了,忌讳就也多,最后不得已只能用红布蒙上,彼此讨个心里安慰。
冯元庆跟进去的时候,王齐已经将碑上的布扯下去了,他从旁边架子上捞过一双白手套带上,微微弯下腰,凑近了那块石碑。
这块碑是从白帝山后山挖出来的,碑底破损严重,据比例猜测,现在这块应该只有原碑的三分之二。
碑上密密麻麻地刻着看不出名目的碑文,上面的字样与已知的主流历史文字都不一样。这些天来,碑上的泥沙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那些刻痕不知道在漫长的历史中被水土冲刷了多久,上面的碑文刻痕有些都糊在了一起,看着歪歪扭扭的,很难辨认。
王齐用手指轻触石碑,顺着上面的一处纹路摸了摸,发现那是一块残破的图腾纹样。
“怎么?”冯元庆说:“这块碑有什么问题吗?”
“这好像是……青阳氏的碑文。”王齐匆匆回过神,犹豫地说:“但是我不太能确定,不过既然出自白帝山,那应该差不离吧。”